传习录·卷上·门人陆澄录·六十四

问:“身之主为心,心之灵明是知,知之发动是意,意之所着为物,是如此否?

” 先生曰:“亦是。



译文、注释、简介、赏析

译文

陆澄问:“身体的主宰是心,心的灵明是知,知发动为意,意所看到的是物,是这样吗?”先生答:“这样说也对。”



传习录·卷上·门人陆澄录·六十五

〔王守仁〕 〔明〕

“只存得此心常见在,便是学。

过去与未来事,思之何益?

徒放心耳。

传习录·卷上·门人陆澄录·六十六

〔王守仁〕 〔明〕

“言语无序,亦足以见心之不存。

传习录·卷上·门人陆澄录·六十七

〔王守仁〕 〔明〕

尚谦问孟子之不动心与告子异。

先生曰:“告子是硬把捉着此心,要他不动。

孟子却是集义到自然不动。

” 又曰:“心之本体原自不动。

心之本体即是性,性即是理。

性元不动,理元不动。

集义是复其心之本体。

传习录·卷上·门人陆澄录·六十三

〔王守仁〕 〔明〕

问:“‘颜子没而圣学亡’,此语不能无疑。

” 先生曰:“见圣道之全者惟颜子,观‘喟然一叹’可见。

其谓‘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是见破后如此说。

博文、约礼如何是善诱人?

学者须思之。

道之全体,圣人亦难以语人,须是学者自修自悟。

颜子‘虽欲从之,末由也已’,即文王‘望道未见’意。

望道未见,乃是真见。

颜子没而圣学之正派遂不尽传矣。

传习录·卷上·门人陆澄录·六十二

〔王守仁〕 〔明〕

澄问:“喜怒哀乐之中、和,其全体常人固不能有。

如一件小事当喜怒者,平时无有喜怒之心,至其临时,亦能中节,亦可谓之中、和乎?

” 先生曰:“在一时之事,固亦可谓之中、和,然未可谓之大本、达道。

人性皆善,中、和是人人原有的,岂可谓无?

但常人之心既有所昏蔽,则其本体虽亦时时发见,终是暂明暂灭,非其全体大用矣。

无所不中,然后谓之大本。

无所不和,然后谓之达道。

惟天下之至诚,然后能立天下之大本。

” 曰:“澄于中字之义尚未明。

” 曰:“此须自心体认出来,非言语所能喻。

中只是天理。

” 曰:“何者为天理?

” 曰:“去得人欲,便识天理。

” 曰:“天理何以谓之中?

” 曰:“无所偏倚。

” 曰:“无所偏倚是何等气象?

” 曰:“如明镜然,全体莹彻,略无纤尘染着。

” 曰:“偏倚是有所染着,如着在好色、好利、好名等项上,方见得偏倚。

若未发时,美色、名、利皆未相着,何以便知其有所偏倚?

” 曰:“虽未相着,然平日好色、好利、好名之心,原未尝无。

既未尝无,即谓之有。

既谓之有,则亦不可谓无偏倚。

譬之病疟之人,虽有时不发,而病根原不曾除,则亦不得谓之无病之人矣。

须是平日好色、好利、好名等项,一应私心扫除荡涤,无复纤毫留滞,而此心全体廓然,纯是天理,方可谓之喜怒哀乐未发之中,方是天下之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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