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牧溪猿图

敬而远，亲而疏。

明鉴灵腑，善定锁铢。

凌霄高而众峰拱，海峤耸而蟾影孤。

子归就父，吾不识渠。

菰蒲叶冷暮天低，断岸舟横水四围。

祇有一竿湘楚竹，未尝容易下渔矶。

黑月则隐，白月则现。

狐魅众生，乞无再面。

能所顿忘，佯佯瞌睡。

一息不来，百川鼎沸。

咄者髑髅，荒草堆头。

敛眉一笑，万壑云收。

行必有师，进之以礼。

昭昭君子心，对面风波起。

相逢道人漆双瞳，衣衫零落迎秋风。

甘将百骸作泥土，冷笑万事如展蓬。

当今祖道薄如纸，瓦缶雷鸣闹人耳。

正音却作一线悬，两手枕胸泪如洗。

行行不惜两茎眉，魔宫虎穴俱探窥。

山穷桥断始得路，伎俩尽时方见伊。

炼实而食，择木而栖。

灵灵自晦，物物难齐。

秋敛巢虚睡稳，梦破月印清溪。

南岳诸峰七十二，惟有祝融峰最高。

九千七百三十丈，下视寰海如秋豪。

岷峨华顶远俯伏，九华五老来相朝。

上封老僧日无事，兴来以手摩云霄。

说文字禅笼络虚空，骂古塔主不明要旨。

褒贬抑扬，流行坎止。

栖凤岩高插杳冥，落花啼鸟谁相委。